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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陈独秀的最后十年(64句集锦)

李花花
导读 陈独秀的最后十年 1、 (乙)俄德意的法西斯制(原注:苏俄的政制是德意的老师,故可为一类。) 2、陈独秀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深更半夜的,几十里山路,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

陈独秀的最后十年

1、  (乙)俄德意的法西斯制(原注:苏俄的政制是德意的老师,故可为一类。)

2、陈独秀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深更半夜的,几十里山路,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不要紧张,我休息休息就会过去的。(陈独秀的最后十年)。

3、由于贫病交加,陈独秀亡故于1942年5月27日,享年63岁。

4、从这段述说中可以看出,陈独秀从小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也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他从《三字经》读到《左传》,这些中国传统文化的知识,对他以后做人做事都是非常有用的。

5、在她七八岁时,家里又添了弟弟和妹妹,清贫的生活日渐困顿。这样又煎熬到10岁时,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她便去一家纺织厂做了包身工。几年后,父亲又把她介绍到自已卖苦力的英美烟草公司当童工。屈辱的生活,超负荷的劳动,使潘兰珍尝尽了人间的苦楚,也更加速了她的成熟。

6、此时,陈独秀两只眼睛还圆圆睁着,似乎还在望着那熟悉的亲人和生前好友,似乎还眷恋着那充满阳光的人世间,似乎心中还有什么未尽事宜需要交代……怎么也不愿闭上眼。

7、  “其余一班无知的布尔雪维克d人,更加把独裁制抬到天上,把民主骂得比狗屎不如。这种荒谬的观点,随着十月革命的权威,征服了全世界。第一个采用这个观点的便是墨索里尼,第二个便是希特勒,首倡独裁制的本土——苏联,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为。从此崇拜独裁的徒子徒孙普遍了全世界。——”(同上)

8、不想,这份天然的美丽却给她带来了人为的灾难。工厂里的一些流氓工头狼群般地整天纠缠着她,特别是在上夜班时,她更是心惊肉跳,无处藏身。其中一个工头,表面上大骂那些欺侮潘兰珍的流氓是狼群,对她表示极度关心,大献殷勤,并强行做她的“保护者”,但实质上为了达到一个独占的目的。几次夜闯潘兰珍住处威胁强迫遭拒后,他便在上班时寻故找茬,责罚打骂,受尽了屈辱,一个孤苦无助的弱女子终于在软硬兼施下屈服了。在衣冠禽兽的挟迫下与其同居并生下一子,不久夭折。

9、陈松年热泪盈眶:“爹,松儿……牢记在心。”

10、南京沦陷前,陈独秀来到武汉,董必武前来拜访,并对他说:“鄙人受中共中央之托,专程而来,欢迎你回d工作。”要求他写个书面检讨。陈说:“回d工作是我所愿,惟书面检讨,碍难从命。”又说:“时至今日,谁有过,谁无过,在未定之数,有什么好写呢!”

11、  “弟自来立论,喜根据历史及现时之事变发展,而不喜空谈主义,更不喜引用前人之言为立论之前提。——近作‘根本意见’,亦未涉及何种主义。第七条主张重新估计布尔雪维克的理论及其领袖(列宁、托洛斯基都包括在内)之价值,乃根据苏俄二十余年之教训,非拟以马克思主义为尺度也。倘苏俄立国的道理不差。(成败不必计)即不合乎马克思主义,又谁得而非之?(陈独秀的最后十年)。

12、  议会选举由各d(政府反对d也在内)发布竞选的政纲及演说以迎合选民的要求,因选民毕竟最后还有投票权。开会时有相当的讨论争辩。

13、邓仲纯得知陈独秀病重的消息,心知不妙,急忙到九中喊了陈松年、何之瑜,三人急急忙忙赶到鹤山坪,已是太阳西斜。走进杨家大院,见陈独秀又处在昏迷状态。邓仲纯忙打了一针,灌了一些药。许久,陈独秀才又悠悠地苏醒过来。

14、鲁迅在千爱里避难时,与内山完造(左一)等日本友人合影(1934年8月29日,摄于内山寓所前)

15、  “现在德俄两国的国社主义(纳粹主义)及格别乌(G.P.U.按即秘密政治警察)政治,是现代的宗教法庭。此时人类若要前进,必须首先打倒这个比中世纪的宗教法庭还要黑暗的国社主义与格别乌政治。——”(同年四月二十四日给西流等的信)

16、鲁迅与铃木大拙(右二)等日本朋友合影(摄于1934年5月10日,内山寓所前)

17、  这是很忠厚的评论。向来“托派”共产d总要把苏俄的一切罪恶都归咎于史大林一个人。独秀这时候“已不隶属任何d派”了,所以他能透过d派的成见,指出苏俄的独裁政制是一切黑暗与罪恶的原因。独秀说:

18、我一听,激动得禁不住浑身直哆嗦。何至于如此呢?因为我以前就觉得,如果说世人是五寸的话,自己不到四寸五。恐怕非得到四寸人的社会去,才有可能成功——那便是中国。

19、陈被判刑13年。后减为8年。来狱中看望陈独秀的人很多,胡适和他政见不时有争论,但感情深厚,多次从北京来,送来吃的、用的和书籍。一次,胡适路过南京,来信说:“不及看望。”陈大发脾气,大有绝交的样子。后来胡关怀甚多,他又非常内疚。

20、从此,孑然一身,举家到江津,如同一个隐士了。

21、1938年初,日机轰炸南京,陈独秀被释放出狱,和兰珍西去武汉,后转去四川江津县。安庆失守,儿子松年带祖母、妻子及孩子也流亡到四川。1942年5月27日,陈独秀溘然告别人世。他给潘兰珍的遗言是:“兰珍吾妻:望今后一切自主,生活务求自立…”遵照陈独秀的遗言,潘兰珍在四川一农场劳动四年,抗战胜利后回到上海在一小学校食堂工作,和养女潘凤仙在上海团聚。潘兰珍一直谨守着陈独秀遗言走完人生的旅程,于1949年11月病逝于上海市肿瘤医院,享年41岁。

22、    也许是缘分吧,此时陈独秀被撤职之后,回到上海,隐姓埋名,也在熙华德路一座旧石库门的前楼隐居下来了。这是陈独秀人生最为孤寂的时期,正逢大革命失败,长子、次子相继壮烈就义。更为糟糕调查是他因“右倾错误”受到了批判,同时还遭到国民d的通缉,只能东躲西藏,再加婚姻生活也不顺——两度离合,年过半百还是孑然一身。

23、到了八月初七日,我们要进场考试了。我背了考篮、书箱、文具、食粮、烧饭的锅炉和油布,巳竭尽了生平的气力,若不是大哥代我领试卷,我便会在人丛中挤死。一进考棚,三魂吓掉了二魂半,每条十多丈长的号筒,都有几十或上百个号舍,号舍的大小彷佛现时警察的岗棚,然而要低得多,长个子站在里面是要低头弯腰的,这就是那时科举出身的大老以尝过“矮屋”滋味自豪的“矮屋”。矮屋的三面七齐八不齐的砖墙,当然里外都不曾用石灰泥过,里面蜘蛛网和灰尘是满满的,好容易打扫干净,坐进去拿一块板安放在面前,就算是写字台,睡起觉来,不用说就得坐在那里睡。一条号筒内,总有一两间空号,便是这一号筒的公共厕所,考场的特别名词叫做“屎号”;考过头场,如果没有冤鬼缠身,不曾在考卷上写出自己缺德的事,或用墨盒泼污了试卷,被贴出来,二场进去,如果不幸坐位编在“屎号”,三天饱尝异味,还要被人家议论是干了亏心事的果报。那一年南京的天气,到了八月中旬还是奇热,大家都把带来的油布挂起遮住太阳光,号门都对着高墙,中间是只能容一个半人来往的,一条长巷,上面露着一线天,大家挂上油布之后,连这一线天也一线不露了,空气简直不通,每人都在对面墙上持起烧饭的锅炉,大家烧起饭来,再加上赤日当空,那条长巷便成了火巷。煮饭做菜,我一窍不通,三场九天,总是吃那半生不熟或者烂熟或煨成的持面。有一件事给我的印象最深:考头场时,看见一位徐州的大胖子,一条大辫子盘在头顶上,全身一丝不挂,脚踏一双破鞋,手里捧着试卷,在如火的长巷中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上下大小脑袋左右摇晃着,拖长着怪声念他那得意的文章,念到最得意处,用力把大腿一拍,翘起大姆指叫道:“好!今科必中!”

24、陈独秀努力想睁开眼,看一眼这位曾经与自己一同创建中国共产d的老朋友,但没有做到。这位从未屈服于任何艰难险阻的挑战者,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个体力量的渺小,感受到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迎接现实的挑战,一切都已显得那么无可奈何、力不从心。他再一次努力,慢慢睁开了双眼,望着包惠僧,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讲,但什么话也讲不出来,情急之下,突觉得脸颊一阵发凉,似乎是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25、1930年,潘兰珍在上海英美烟草公司做工,住在熙华德路(今东长治路)一个亭子间里。也许是缘分,陈独秀被国民d悬赏三万大洋通缉,也躲到贫民窟里来了。

26、陈独秀原本对这些世俗的亲戚关系并不上心,但高君曼时尚的装扮、灿烂的笑容、新潮的思想和不凡的谈吐还是让他耳目一新。于是,高君曼借着各种机会与陈独秀单独接触,或促膝谈心,或小径漫步,在密集相处中,陈独秀被她新式女性的一切行为惊喜着。在高大众眼里,妹妹的到来也许能给这个家庭带来生机,她从不怀疑丈夫和妹妹的交往会出现任何问题。可感情是一把燎原的火,稍有风助,则不可遏制也难以浇熄。

27、他的行动,使母亲、大哥、陈氏家族的希望一齐破灭了。陈独秀说:“他们真想不到我后来接二连三做了使他们吓破了胆的康d、乱d、共产d,而不是他们所想象的举人、进士、状元郎。”

28、陈独秀还写道:“我记得我幼时家住在安徽省怀宁县城里”。他童年时,是随祖父学习中国传统的文化,其课程《三字经》、《百家姓》、《幼学琼林》,稍长则学《四书》、《五经》。这位祖父管教子孙是非常严厉的,人称“白胡子爷爷”。当邻里的孩子哭闹时,只要一说白胡子爷爷来了,便停声不敢再哭。陈独秀在《实庵自传》里对自己的童年是这样描述的:

29、  所谓“无产阶级的民主政治”,和资产阶级的民主政治实施的范围广狭不同,并不是在内容上另有一套无产阶级的民主。

30、陈独秀见何之瑜到床前,强睁开眼,不停地喘气,艰难而断断续续地说:“之瑜,你是我最可信赖的人,这些年你受北大同学会的委托照顾我,其情毕生难忘。现在,我就要走了。我留下的书,由你经手,送给北大。我的书稿,你和松年、抚五等人商量处理就是了。”

31、这一刻,是公元1942年5月27日21时40分。

32、晚年在江津的生活是凄苦的,但却是自由的。蒋介石的资助被他拒绝,胡适建议他去美国写自传也被拒绝,他只接受北大同事和学生的帮助,晚年陈氏所做的有两件事:一是重估一切价值,“将我辈以前的见解,彻底推翻”。老人一般都是知错不改的,陈独秀却截然相反。他对早年所信奉的“主义”进行了全盘的反思和清理。这种否定自己的勇气是最可贵的。

33、他一生保持书生本色,一天都没有离开书本,放弃治学。他在南京狱中看透了生死大限,将铁窗当书斋,反倒安下心来进行文化的研究,尤其是文字学和音韵学的研究,从而撰写了《实庵字说》和《中国古代有重声母说》这样的文字学和音韵学专著,意图解决汉字难学难认难定的问题,想从根源入手,为向中国民众普及教育而扫除拦路虎。他曾告诉友人:“我研究文字学,就是要从发展的观点出发,我主张语言文字都大众化,由繁入简,最终目的是拉丁化即拼音文字。”

34、面对接踵而至的风言风语和世俗家族的压力,思想前卫的高君曼毫不在意,而乐于打破束缚的陈独秀也不顾人言,非议反而让离经叛道的两个“忤逆者”抱得更紧。各种打压扼杀无效后,高调“自由恋爱”的他们被逐出家门。

35、逐渐的,陈独秀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自由。到最后,他已经可以在狱中通信、看书、见客了。一些国民d要人附庸风雅,来请陈独秀挥毫作书。社会上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要来看陈独秀。蒋夫人宋美龄也曾来狱中探望陈独秀。

36、1942年5月25日下午,从昏厥中再度醒来的陈独秀,感到四周出奇地安静。他挣扎着动了动,好像四肢已不属于自己,自知死之将至,不禁悲从中来。他定了定神,睁开眼睛,见潘兰珍坐在床边打盹,便挥着无力的手,嘶哑而悲凉地说:“阿珍,你去请何先生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37、江城诗笔,都是这般潇洒清淡吗?并不,也有金刚怒目、壮怀激烈的时候。一九三九年八月,他听到苏联同德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消息,认为一个共产d当政的政府同一个法西斯独裁政权携手言和是不能容忍的。当时中国共产d对这件事的观点:“苏德互不侵犯协定是苏联社会主义力量增长和苏联政府坚持和平政策的结果。这个协定打破了张伯伦、达拉第等国际反动资产阶级挑动苏德战争的阴谋,打破了德意日反共集团对于苏联的包围,巩固了苏德两国间的和平,保障了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在东方,则打击了日本,援助了中国,增强了中国抗战派的地位,打击了中国的投降派。在这一切上面,就安置了援助全世界人民争取自由解放的基础。”(《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关于国际新形势对新华日报记者的谈话》)他可能并不清楚,或许根本不同意。

38、小时候的陈独秀是一个奇怪的孩子,无论挨了如何毒打,总是一声不哭,把严厉可怕的祖父气得怒目切齿几乎发狂。祖父不止一次愤怒而伤感地骂道:“这个小东西将来长大成人,必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恶强盗,真是家门不幸!”祖父看人看得很准,这个孩子长大后果然成为二十世纪中国的盗火者普罗米修斯。

39、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陈独秀被任命安徽省都督府秘书长,高君曼陪他重回安徽。很快,他们的女儿和儿子相继出生。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陈独秀面对追捕不得不再一次逃离家乡。在辗转逃命的岁月里,高君曼不离不弃,饱经风霜,承担了全部家务和养育子女的重任。只是动荡的生活击垮了她的身体,她患上了肺结核,整日咳血不止。但她并不后悔,真正让她心寒齿冷的,则是陈独秀对家庭关系的偏执。

40、陈独秀被安排在一间单人牢房里,并且狱方同意濮德治和罗世凡两人轮流照看陈独秀,两人被捕前都是托派中央常委。这吃穿不愁的待遇与被捕前的贫寒生活相比,可以说是好了太多。

41、父亲不在,祖父负责陈独秀的教育工作,这位祖父对他采取严苛型的教育,不爽了就把陈独秀揍一顿,而陈独秀无论如何打就是不哭,这位祖父对这个孩子基本失望透顶,认为这是家门不幸的不祥预兆。

42、    据《飞扬与落寞:陈独秀的旷代悲情》记载:“在潘兰珍的悉心照料护理下,陈独秀的生活也逐渐地条理化。在吃上可口应时的热菜、热饭之后,他的身体与精神均有了很大的改观。他换上西服,打上了领带,染上秋霜的头发也梳得油光闪亮------”

43、陈松年在旁边感觉到他的变化,急忙俯在耳边叫道:“爸爸,包叔叔看你来了。”

44、晚上8时许,陈独秀大脑突然出奇地清醒起来。他虽然嘴不能说话、眼无力睁开,但他清楚地凭声音分辨出谁在屋里走动。死亡的迫近,使病魔缠身的陈独秀对现实中的一切挫折、危机都产生了一种令其心碎的无力感,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过多的东西可以给他这个受到严重创伤的孤独心灵带来一点精神慰藉。世俗的物质享受对他从来就没有吸引力,对往日辉煌功绩的回味只会增添他的精神失落感。这时候,他反而有一种就要解脱的感觉,浑身出现了少有的舒服,像是腾云驾雾飘上了天空,梦游着他几十年战斗过的地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45、潘兰珍见先生醒了,赶忙跑到外屋,将何之瑜请到病床前。

46、潘兰珍泪飞若雨,道:“先生,别再说了,阿拉孤苦伶仃,如同路边野草,是先生不嫌弃我,今生得以伺候先生……阿拉知足了。”

47、  “‘无产阶级民主’的具体内容也和资产阶级民主同样要求一切公民都有集会、结社、言论、出版、罢工之自由。特别重要的是反对d派之自由。

48、没有想到,陈独秀到了哪里,哪里就成了国人注目的去处。许多北大校友来看望老师,一些人要资助生活费用,如罗家伦、朱家骅等等,陈独秀对所有在国民d政府任职者,分文不收,尽管他们说这是学生对恩师的心意。陈说:“你们的心意我理解,但我收了之后,话就说不清楚了。”

49、  这封给西流的长信是独秀在病中“陆续写了二十余日才写好”的,全文有五千字,其中有三千多字是讨论“民主政治”的。我觉得这封信是中国现代政治思想史上稀有的重要文献,所以我要多介绍几段。

50、两年后,1901年,陈秀才没有停止反清宣传活动,清政府忍受不了了,进行通缉,他便从安庆逃亡日本,入东京高等师范学校速成科学习。

51、潘兰珍就打点行装去了南京,一边在南京租屋揽活赚钱,一边抽时间陪伴和服侍陈独秀。陈独秀在南京一共坐了五年大牢,潘兰珍便给他送了五年牢饭。当时可是谈“共”色变的时代啊,当时的潘兰珍有一万个明哲保身的理由,她和陈独秀一刀两断乘机远遁,估计是没一个人会责怪她的,但是潘兰珍没有!狱中的陈独秀也在为潘兰珍忧虑,潘兰珍成了他委托狱外事务的重要内容。陈独秀曾将此事委托给老友高语罕。

52、因为长期生病,从1922年起,已转战北京的陈独秀开始对高君曼逐渐冷淡,并且外面盛传他另有红颜,心高气傲的高君曼怎受得了如此对待,心灰意冷之下于1925年带着儿女移居南京。自此离别,一南一北,他们再也没有相见。

53、  “若不恢复这些民主制,继史大林而起的,谁也不免还是一个‘专制魔王’。所以把苏联的一切坏事都归罪于史大林,而不推源于苏联独裁制之不良,仿佛只要去掉史大林,苏联样样都是好的,——这种迷信个人轻视制度的偏见,公平的政治家是不应该有的。

54、  所以独秀‘根据苏俄二十年来的经验,沉思熟虑了六七年’的主要结论是:

55、陈托胡适设法把《资本论》译成中文,胡适认真操作,不久来信报告进展情况,叫他放心。在押期间,出版了《独秀文存》第九版。蔡元培居然为这个在押的共d要犯写序。整个出版工作都是汪原放(原中共中央出版部部长)帮助进行的。其实陈早被开除了d籍。陈在狱中最大的快乐是读书,朋友送来一批小说,他没有兴趣,而是认真研读马恩、托洛茨基和经济学、历史、文字学等书籍。

56、  苏维埃或国会选举均由政府d指定。开会时只有举手,没有争辩。

57、陈独秀百感交集地说:“死,并不足畏,延年、乔年、筱秀早已先我而去了……可是,我临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呀!我去后,你务求生活自立,倘有合适之人,可从速……改嫁,安度后半生。有一事……你要切记,为夫立身世间,虽非高风亮节,却也不失……做人的操守。教育部寄来之款,不可动用,另外,切不可……拿我的名声……卖钱。”

58、1938年初,日机轰炸南京,陈独秀那间牢房的房顶被炸塌了,他躲在桌下,幸免于难。他对兰珍说:“南京是敌人轰炸的重点,你快回南通家里去!”兰珍说:“我怎么能走,死就死在一块儿吧。”日寇兵临城下,蒋介石想放陈独秀出去,要求他写一书面检查,他坚决拒绝。胡适出使美国,临行时致函蒋氏,吁请释放陈独秀。这给了蒋一个台阶,蒋也送胡一个人情。还不仅如此——陈独秀出狱后,陈果夫、陈立夫立即宴请。他们传达蒋介石的意见:聘请陈独秀出任劳动部部长之职。陈独秀即席发言:“他叫我当部长是假,叫我点缀门面是真。他杀了我们多少同志,包括我的两个儿子,把我关了许多年……这不是异想天开吗!但是,今天国共合作抗日,在抗日的工作上,我可以和蒋先生合作。”

59、面对接踵而至的风言风语和世俗家族的压力,思想前卫的高君曼毫不在意,而乐于打破束缚的陈独秀也不顾人言,非议反而让离经叛道的两个“忤逆者”抱得更紧。各种打压扼杀无效后,高调“自由恋爱”的他们被逐出家门。

60、潘兰珍回到上海,听说她的先生被抓走,且是共d要犯,名字叫陈独秀,其惊骇可想而知……陈独秀被捕,舆论界震惊,极右分子呼吁国民d中央将他“立即处决”。陈独秀被押赴南京,如同押赴刑场,可是,他在由沪至宁的火车上,还能呼呼酣睡,一时传为佳话。“不可能再见到兰珍了。”陈独秀当时这样想。因为自己是临刑的要犯,而且对她隐瞒了身份,甚至连真名字也没有告诉她。她年纪轻轻,还会来找我这个在押的老头吗?

61、一九四二年五月二十七日晚九时四十分,陈独秀的心脏终于停止跳动。

62、1897年8月,在安徽怀宁,一场门当户对的盛大婚礼正在举行,宾朋欢呼中,18岁的陈独秀和时任安徽统帅部副将高登科的女儿高大众三拜九叩成亲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作为将门闺秀的高大众恰好比陈独秀大三岁,无论家世和相貌都无可挑剔,而少年得志的陈独秀也前程似锦。这是一段被格外看好的婚姻。

63、大伙商定,邓蟾秋叔侄便告辞回去,分头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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